■ 魏改生
人們說退休后,得有一種愛好,打發(fā)閑暇時光。我的智商很低,琴棋書畫、吹拉彈唱一樣都不會。我退休11年了,過去在城里住,只能宅在家里看看電視讀讀書。自從搬到八里湖新區(qū)九龍新城居住以后,隔壁的鄰居看到我天天早上走路,她對我說,走什么路,種菜去!她這么一說,倒是啟發(fā)了我。我在農村生農村長,父母都是農民,別的不會,種菜還是可以的。
說干就干。種菜離不開“土地、陽光、水分、種子、肥料、管理”六要素。種菜首先要找塊地,我先是在云景灣大酒店對面的垃圾堆里平整了一塊約有100平方米的菜地,從我家到菜地走路只要一刻鐘。可惜的是,種了不到兩年,八里湖新區(qū)引進了一個大的招商項目,我的菜地只好另尋他處了。居住在我前面一棟的一位退休老局長,“文革”期間曾下放彭澤當知青,1971年我倆同時作為“新生力量”當上了國家干部。他是八里湖新區(qū)九龍村人,為人非常熱心。當他得知我在找地種菜時,主動找到我,并且親自開車帶我到他的老家找他叔叔讓了一塊地給我種菜。他告訴我,他已為幾個也居住在九龍新城A區(qū)退休的市級和縣處級老領導找地種菜,他們菜地也在附近,“吐口痰都聽得到”,正好你們可以“老來伴”了。我非常感謝他為我找了這塊“寶地”,讓我有了“用武”之地。
周圍的一些農民看到我們這些退休干部樂此不疲地去種菜,都用九江話笑我們:“你們這些老干部‘啰嗦’,不在家好好看電視,還跑來種菜,真是身子發(fā)癢。”我能理解他們,他們認為退休干部有退休金,子女大多不在身邊,種許多菜,哪吃得了,何必吃這種苦呢?說實在的,我們這些退休干部種菜,純屬一種愛好,就像跳廣場舞的大媽跳舞有癮,我們也一樣到了菜地里就高興,煩心的事就沒有了。不圖別的,就圖個開心!
我的菜地其他條件都好,就遠了點,走路單程要半個小時,與我“作伴”的一些退休干部,基本上都是開私家車去種菜,像我走路去種菜的幾乎沒有。我本來也會開車,退休前我專門去駕校拜師學開車,考了駕照。當年市里一位老領導跟我說:你性子急,最好不要開車。他說他曾經把油門當剎車,差點出了大事,從此以后就不再開車了。我接受了他的勸告,此后的10多年我就再也沒有摸過方向盤了。前兩年走路種菜沒有什么感覺,自從跨入了古稀之年后,雙腿髖關節(jié)就不聽使喚了。很多老朋友都勸我,你走路不方便,把家里院子的菜種好就夠了。但我想,我患有糖尿病,必須“管住嘴,邁開腿”,不走路不行,但髖關節(jié)有炎癥,走多了又不行,怎么辦?我這個死腦筋終于開了一點竅:我有老年證,坐公交去!
九龍新城的公交線路很多,市第一人民醫(yī)院八里湖總院是終點站。我住在九龍新城A區(qū),坐公交很方便,出門就是。從我家里走路到八里湖醫(yī)院公交終點站要一刻鐘。我是去坐一站,回來時又坐一站,這樣不僅省掉了半個小時走路的時間,保護了我的雙腿髖關節(jié)不受損傷,更重要的是在收獲種菜成果和收獲健康的同時,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。
一是欣賞了美景。八里湖新區(qū)背靠長江,面朝廬山,湖光山色,美不勝收。坐在公交車上看美景,真是左看左好看,右看右好看,越看越好看。我在職時,也曾出國學習考察,到過美國、日本和歐洲等一些發(fā)達國家。我認為,八里湖新區(qū)周邊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與這些發(fā)達國家相比毫不遜色。
二是見證了新變化。八里湖新區(qū)不僅自然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有看頭,經濟社會發(fā)展更是日新月異。坐在公交車上,看到一棟棟高樓、一座座廠房拔地而起,尤其是云景灣的漁樂方舟項目正如老百姓說得像“撐傘”一樣。一天一個新變化。聽說投資幾十個億,想必建成之后,不僅為八里湖新區(qū)增添了一個新景點,而且將成為八里湖新區(qū)經濟社會發(fā)展的一個重要增長點。
三是享受了發(fā)展成果。這幾年九江經濟社會發(fā)展令人刮目相看,爭得了應有地位。市財政支出80%以上都用于民生。我們乘坐的公交車,大都是近年新購置的。坐在這寬敞舒適的公交車上,盡管只有一站,心里都是喜滋滋、暖洋洋的。
四是體察了民情。公交車不僅僅是一種交通工具,更是一種了解民意的好場所。乘坐公交車的老年人不少,他們閱歷多、感受多。我經常在車上聽到老年朋友議論時政,盛贊黨的十八大以來反腐成果,黨的二十大描繪的美好藍圖。有時碰到熟人,我也參與其中談點感受。這些充滿正能量的話語,激勵著我在種菜的路上進一步去收獲健康,收獲快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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